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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ica的散文創作:【愛在果園裡 】一文刊登在20111216()青年副刊。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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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翻讀明代古文大家歸有光的《項脊軒志》,文末提及「庭有枇杷樹……今已亭亭如蓋矣」,那是歸有光思念亡妻的心情,而我比他幸運,我的心中也有棵枇杷樹,卻是溫暖而甜美的童年記憶。

田裡的枇杷樹長得還算高大,恆常被眾多釋迦、芒果樹包圍著,那是我如今已過古稀之年仍在田間來來去去的父親,在我們幾個孩子都還小的時候種植的。那些年父親經常會說,「喜歡吃就自己種一棵啊!」務農的他,當時田裡主要農作其實是柑橘和芒果、龍眼,但因為孩子偶爾羨慕鄰居家有結實纍纍的葡萄成串可以採收,有矮矮的芭樂樹可以摘果,或者一顆顆翠綠的棗子高高掛在樹梢,惹人垂涎。因此,父親總在果園裡尋尋覓覓,找個角落空地種上一株孩子想吃的芭樂、葡萄、柚子、荔枝或紅甘蔗……甚至連天候、土壤不盡合適的蘋果樹也試種過,枇杷樹也在這期間生根於父母的果樹裡。

印象所及,那棵枇杷樹長得很健康,枝葉茂盛,但結果狀況卻不符孩子的期待,產量不多,每每看著父母親從田間帶回三、五顆,即使偶爾豐收成串,但似乎沒有市場果販賣的枇杷那麼香甜。即使如此,父母還是捨不得直接把它吃掉,總是小心翼翼採摘,揣在日常下田揹著的帆布袋裡,再帶回家給孩子們分享。

如今年歲已久遠,那棵老枇杷樹早已枯槁,不再供養我們點滴,當年的我也已成為人妻人母,可是對枇杷的喜愛反倒甜膩許多,但看那暖橘而飽滿的色澤,便有一種溫潤流淌心頭。我想,那不只是因為時下的枇杷甜美多汁,更多的是情感流轉,它就像一串串躍動的音符,在我心裡交織歡唱著童年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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